毓郇被她这副神态勾起过往回忆,愈发气急攻心,不禁咬牙切齿,“我当真小看你了,青稚,你就是跟你娘一样,油盐不的贱人!”
青稚羽睫轻颤,尝到一丝淡淡的腥甜,她掀眸挽唇,“因着娘亲油盐不,你便教唆风婉娘给她散吗?”
“来人,将小关房里,不许任何人接近!” 毓郇拂袖而去,又转恨恨叮嘱一句,“不许给她屋里升地龙,也不准燃炭盆,什么时候认错,什么时候放她来。”
毓郇脸僵,最终悻悻将手放。
毓郇一刻不曾耽误径直来到青稚的院,远远瞧见披着风氅的女若有所思的模样,心怒意陡生,不由分说走得近了便一掌重重掴在了青稚脸上。
今日的天上还零零散散飘着碎雪,别苑的几株梅树裹了一层银白,黄的藏了起来。
匆匆赶来的吕盛洲介这场闹剧,晦暗的眸掠过青稚脸上惹的痕迹,转将两人隔开。
吕盛洲瞥了神清淡的青稚,脚步自然追随毓郇离去。
原本还在气上的毓郇看着吕盛洲跟来,心不禁惴惴,却也不敢表现在面上显来,直等到了屋受意扑面,周遭伺候的人多了起来,这才卸几分防备。
青稚回过淡淡睨视对方,前这个气急败坏的男人哪里还有曾经的慈父模样。她微微抿了抿唇,方才不小心被牙齿磕碰的唇角破了一小块,尖轻抵,传来细微的刺痛。
“咳~”
青稚站在廊看雪,鼻息之间盈着若隐若现的冷香。是唇齿的凉,恰似那人上的雪松香,冷冽,却喜人。
毓郇才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,神愕然,嘴唇动了动,有气无力吐一句,“放肆!”
吕盛洲神毅,神中凝着杀意。
“爷。”
毓郇心虚得发慌,放字条忙不迭捧起茶盏一连喝了好几茶。
吴戚并未回答,带着玩味的视线在毓郇脸上逡巡一番,“我看这几日霜雪松动,不若贝勒爷回府上找先生算算,元朔之后哪一日是黄吉日,宜行大典,宜祭祀……登基。”
吕盛洲面微颓,“没有,我开车寻了一夜都不曾找到纸上说的路迢居,反而还因雪地路,车撞倒了旁边一间胭脂铺,现老
“前些天雪大,街上摆烟摊的都没货。早几日我的纸烟便完了,昨日实在耐不住,便开车去了城南的烟档,刚拆开一包就发现了里的这张纸条。”
“说!她人呢?你们究竟是怎么联系的?”
青稚肤本就细腻如瓷,毓郇这一巴掌更是使了十分力气,等到守在不远的碧痕见状上前求饶,青稚侧向右边的半张脸已然了起来。
“不明白!” 毓郇被青稚漠然的神激得近乎脚,怒吼,“你怎么会不明白!我在问你段明玦!段明玦她人呢!”
“青稚今日一直在院赏雪,不明白父亲在说什么?”
毓郇将信将疑将手中纸条展开,只见上面用油烟墨印着一行小字,“知杀吕一成之真凶,可往路迢居。”
…你许诺我的,他还朝之后会即刻传位于我!”带着压抑的歇斯底里,毓郇激动之竟浑打了个激灵。
“那后来呢?你找到路迢居了吗?”
吕盛洲闻言眉微皱,从袋中取一张卷成一指长的字条递了上去。
“属在北平待了这些年,从未听说过路迢居。可爷是知的,胞弟之仇,不共天,即便只有一线希望我也要追去。若是有幸让我寻得仇人,定教他血债血偿。”
毓郇清了清发的嗓,啜了茶,语气不咸不淡问他,“你昨日去了何,白天晚上的都不见人?”
青稚不再说话,而是以一种淡漠疏离的姿态静静站在那里,不言语,无甚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