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虽然只有七岁,但是已上了一年私塾的我,还是听得懂「屠村」二字的han
意。再加上爹临走时那最后一瞥的yan神,透lou的讯息,我知dao他是要我在他将贼
寇引开之际,让我立刻逃走。
我跟着小村的倖存者在荒野间liu窜,方遭逢大变,又在馊shui中浸泡后,在衣
服未乾的qing况xia逃亡,我弱小的shenzi不幸的gan染了风寒,大病了一场。
我昏迷了七天七夜,还好多亏了一个好心的村民jian持背着我,否则我便会被
那些无qing的村民抛xia,独自在旷野中挣扎,就算不病死也要冻死,不冻死也会饿
死。
人xing就是如此,为了怕被我所拖累,就连他们的命是我爹救xia的都忘了。
在昏迷中我zuo了一场梦,一个奇异而不可理解的梦。
梦中的世界,房zi都盖得好gao,那里的人不再用砖块和瓦片来盖房zi,而是
用一些闻所未闻,从未见过的工ju和材料,什麽「钢筋shui泥」的东西来盖房zi。
那里的人们会躲在一个包着铁pi,有着轮zi的东西里面,用吓死人的速度行
走,有dian像是平时很少见到,只有那些很有钱的员外才会搭的ma车,但是却没有
ma在前面拉,据说是一种叫zuo「汽车」的东西……总之,梦中的世界是光怪陆离,
无法想像的,有太多的东西我无法理解,也无法去描述。
这场梦长得像是一辈zi。很多细节我都想不起来了,我只记得在梦中我仍是
一个孤儿,在一个叫zuo「孤儿院」的地方长大,在那我遇见了一位和我一样都是
孤儿的小女孩,我们ganqing非常的要好,我们是青梅竹ma,一起长大上小学,中学
和gao中,我待她就像是亲妹妹一样。我们努力求学,成绩优异,一起考上了一个
叫zuo「大学」的地方。
在那个地方,我遇见了「她」。
她是我的同学,很漂亮,又ai笑,往往看见她的笑脸就能让我忘记所有的不
快和悲伤的事;我们恋ai了,ai得很深。
毕业之后我在一个叫「公司」的地方工作,而她则在学校继续求学,攻读更
gao的「学位」,什麽「硕士」,「博士」的,反正我不懂……她在学校有很多追
求者,其中一个「财团」的公zi哥追求的最re烈。但是她心中只有我,她说等她
毕业就嫁给我……
那天,是她的毕业典礼,我们去了一个地方,看一个叫「电影」的东西,看
完后二人正手牵手要回家,却遇到了一群蒙面的匪徒,那些人拿了钱还不够,见
她长得漂亮,还想对她不轨……我和那些人扭打了起来,我将他们之中,看起来
像是带tou的那个压在地上勐打。忽然,我gan觉后脑传来一阵剧痛……然后,我就
从昏迷中醒了过来。我仍然记得梦中女孩的样zi,她的一颦一笑,她说话的声调
语气,却怎麽也想不起她的名字。
我们最后逃到了一个还算繁华的小镇,距离我从小生活的村落,据说有一百
五十里左右。
这里是一个叫zuo「夏家沟」的地方,这里的人大bu分都姓夏,大致上分为本
家、外家、外姓三种。所谓的本家就是姓夏的;外家就是不姓夏,但是与夏家有
各式姻亲关係的;而外姓就是指我们这种外地来的,和夏家完全没有亲戚关係的
人。
一路照顾我的好心村民叫zuo刘山,是一个老实巴交的庄稼汉zi,年约五十多
岁,他的妻zi儿女都在这次劫难中死于贼寇之手,痛失亲人的他,一路上把我当
作他亲生儿zi般,悉心照料,在我弥留之际,还是不肯听周遭其他村民的劝,jian
持要尽力救助我到断气的一刻为止。我能够在昏迷七日之后还醒过来,可以说是
奇蹟,却也和他脱离不了gan1係.
夏家沟的族长夏老爷大发善心的大手一挥,我们这几十个逃难的村民才得以
在这落脚,求得了一线生几。
刘叔虽年过五十,ti力却仍壮健,在夏老爷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