缓步走chu别馆的时候,昨日的记忆又一次在芙lei德的脑海中浮现。
昨天晚上,一直卧病不方便见客的皇帝,突然提chu要见女儿芙lei德一面,还支开了shen边的所有人。
“孩zi,回答我,为什么你要杀贞娜呢?”简单的寒暄之后,年迈的皇帝对芙lei德的第一句话就是质问。
他的语气显得很平淡,像是在问一件稀疏平常的事qing。
芙lei德没有否认,她想了想,反问dao:“父皇您没有zuo过类似的事qing吗?”
她并不意外自己的父亲知dao了她zuo的事qing,皇帝陛xia无力chu1理事务,并不意味着他就耳目闭sai。
“也许我确实没有指摘你的资格。不过……你应该清楚,贞娜威胁不到你,她明明没有被除掉的价值,我不理解,为什么你要zuo到这般程度?”皇帝盯着自己的女儿,“跟你暗地里接chu2的恶mo法术有关系吗?”
“父亲知dao得还真是多啊。”芙lei德皇女笑笑。
“你不要以为自己一直藏得很好。”皇帝说。
“我知dao您不会喜huan我的选择,但我有我的路要走。”芙lei德皇女平静地说dao。
“还真是我女儿,跟我年轻时……一样倔!”皇帝说到这里咳嗽两声,“可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。”
“您猜得没错。只有被我所ai的人,才有资格成为让我提升力量的祭品。虽然我对那孩zi的ganqing只有一dian,但并不是没有的。”芙lei德皇女回答。
“抛弃亲qing,就为了jing1jin邪术?”皇帝皱眉。
“那么,不是为了力量,为争夺皇位就是值得的吗,父皇?”芙lei德反问。
“你到底想要什么呢,芙lei德?”皇帝问dao。
“这个问题您以前问过了,父亲。”芙lei德回答得很简短。
皇帝确实问过两个女儿她们的理想,当时十岁的贞娜说自己想要成为被国民敬仰的英雄,而十五岁的芙lei德回答说:
“我想要爬到世界的dingdian,或者死在爬往dingdian的路上。”
当时的他还夸奖了芙lei德抱负不凡,时至今日他的大女儿依旧没有任何改变。
皇帝听完,无可奈何地叹了kou气:“你是我一手教导chu来的,但我没想到你会走得这么极端。”
“你现在想阻止我已经晚了,父皇。”芙lei德说,“晚了。”
“我在位有很多事qing没有zuo到,我也不能妄论我的路就是正确的,而你是错的。这个国家给你倒也罢……”皇帝说着停顿了许久,“但是,贞娜毕竟也是我的女儿,手心手背都是肉。我希望你答应我,不要再对她chu手了,你母亲走的时候,我曾答应过她……”
“对不起,父皇。”芙lei德没等对方说完就摇了摇tou。
“你不就是想要祭品吗?”皇帝突然冷笑起来,“那么你ai我吗?我的女儿。”
“当然,您给了我生命,也给了我梦寐以求的权力,我怎么会不ai您呢,我亲ai的父亲?”芙lei德很自然地zuochu了回答。
“那么就好说了。”皇帝盯着芙lei德的yan睛,“就当是尽你的孝心,为我减少dian痛苦吧。”
芙lei德和皇帝对视许久,没有回话。
皇帝又说了一句:“不要告诉我,事到如今你还会在这件事上犹豫。”
芙lei德垂xiayan睛,随后在皇帝枕边放xia一枚附了咒术的戒指:“好,我答应您,父皇。zuo个好梦吧。”
“你准备这个多久了?”皇帝拿起那个戒指把玩,居然笑了chu来,“还是说,一开始你就是奔着这个目的?”
“相信我,父皇,那个原来不是给您的。”芙lei德也笑了,随即又迅速敛起了笑容,“您还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?”
“该说的我都说了。”皇帝长chu一kou气,“我累了,你退xia吧。”
芙lei德郑重其事地施了一礼:“那么晚安,父皇。谢谢您。”
“晚安。”皇帝只回了这么一句,目送女儿离开房间。
当晚,皇帝便悄无声息地离开了人世,手上dai着一枚已经失去了咒力,平平无奇的戒指。
……
“恭喜您,殿xia……不,或者我该称呼您女皇陛xia了?”
伊希丝的声音突然响起来,让芙lei德从和父亲的最后见面的记忆中回过神来。
“献祭的仪式,已经完成了吗?伊希丝。”芙lei德问